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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nights中心|leo司】Legend (6章)


-kn全员友情,CP:leo司(主)+零凛+泉岚

-魔幻paro,同设定前篇和其他章节请戳合集

-含各种亲友向


高洁的灵魂,闪耀的信仰,拥有如此品格之人方为骑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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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6.


浓稠的夜包裹着闪着橙红色烛火的宅邸,秋日的寂静笼罩了它附近的城镇和原野,年轻的骑士靠在大开的门框边,迎接正急匆匆地用魔法点着光、穿过花园小径向他走来的三位伙伴。


“没有。”


还没等任何一位来人开口,月永leo就面无表情地回答了他们在来的路上怀抱着一如既往的希望、但是看到leo的表情就知道是失望的问题答案,然后转身向里屋走去,很确定他们不需要他招呼也会跟进来。


宽敞的客厅里空荡荡的,只有古老的雕花壁炉烧着熊熊火焰,似乎在为冰冷的家具增添些暖意。


当他们一路默默无言地走到临近主卧的走廊时,月永leo转过身,定定地看着从战争结束、回归故乡的第一天起就每天都来的三个人。


“都半年了,你们还是这样每天都在。”


鸣上岚和濑名泉顿时呆在原地,前者心疼地想过来抱他又有些迟疑,后者皱起眉想说教他又不忍心。


朔间凛月看也没看他地往前走了几步直接站在了房间门口,盯着米色的门面,好像透过这门板能看见里面他们牵挂的人。


“你把我们当什么人了?小月?”


Leo惊讶地转过头看他,然后扯出一个勉强有些温度的笑容来:“当家人。”


“我刚刚那话没说完啊凛月。我是说,司肯定很开心你们一直都来陪着他。”


他走上前率先开了门,四个人像往常一样走进了房间,月永leo往床沿一坐,其他三个人像六个月来的每一天一样轮流走到床边,疼爱地亲了亲昏迷的人苍白的脸颊。


“有什么我们可以帮忙的吗?”鸣上岚问leo,“你吃晚饭了没有?”


“没事,我刚吃过,一会儿是他该吃药了。”


“你没吃多少吧?我去给你再做一点。”濑名泉抬头看了眼leo,蹲下来摸摸朱樱司的头发,“医生又开了新的药吧?”


“嗯,奏汰说试一试这种新药。要是他能醒过来就好了。”


泉很快起身去了厨房,岚和凛月坐下来和司聊了聊这一天的琐事,就起身去给濑名泉帮忙。

花精灵努力让气氛稍微放松些,说要给leo做一堆他最喜欢的夜宵,泉不批准也要批准。


朔间凛月轻轻关上门的声音响过之后,leo把视线转回床上昏迷不醒快要两百天的爱人身上。


“乖,喝药啦。”

他把司轻轻从被子里抱到自己腿上,在他的嘴唇上落下又一次爱的暖意。


朱樱司昏倒在他怀里的那一刻,leo不是没有准备,不如说是,此前的每一天,他都在劝自己做好这样的准备。


但是准备都是徒劳的,该有多心碎就会有多心碎。


他抱着软在他的臂弯里一动不动的朱樱司迎向向他们跑来的鸣上岚,伤得也很重的朔间凛月在濑名泉的搀扶下勉勉强强地站起来,三个人的眼里都是恐惧。


鸣上岚走到他身边的时候,握起了朱樱司的手,在leo不解的目光里轻轻拉开司紧握的手指,带着魔力的指尖一点,将司手心里的一枚闪烁着灿烂光泽的红宝石项链挂在了leo的脖子上。


“他和人家还有泉说过,这个要给你。”


朱樱司的魔力,在毒液的打击之后很可能就再也无法使用,而无法使用的魔力会在体内一点点变少消散也是不争的事实。


司早就做好了准备,提前把魔力取了出来,等他用不了的时候就都交给他最爱的人。


“动作一定要快,魔力凝结的宝石如果没有清醒活跃的主人佩戴,也很快就要失效的……”


他不想和leo谈这种伤心话题,但他要确保有人能知道内情并帮助他,泉和岚就成了托付的对象。


自然有最好的医生为司治疗。

和几年前帮助了被龙重伤的leo的医生一样,是最擅医理的水精灵家族的深海奏汰。


“这样的毒液扩散到全身才能治疗。但是无论治疗前,治疗中还是治疗后,他都会很痛。”


Leo跪在司的床边,恳求的目光让深海奏汰都不忍心看他。


“我能做点什么呢?有没有什么魔咒,能把他的折磨给我?”


“没有。”水精灵遗憾地摸了摸他的头,“你们都是好孩子呢,他会活下去的。”


Leo也好,泉、凛月和岚也好,都没想象到朱樱司要承受的痛苦剧烈到了何种程度。


第一次是在刚刚回到暗夜大地的第一天夜里。朔间凛月身上有重伤,只把朱樱司送到家就被深海奏汰命令回血族城堡休养,知道哥哥在等、小朱这边更是紧张的凛月拒绝了泉和岚想跟一个过去的请求。


疗程进行了几个小时之后,奏汰先离开了,月永leo和鸣上岚出去喝口水,朱樱司身边是濑名泉。


放下水杯再推开门回来的时候,leo和岚被眼前的景象震得喉咙失声。


本来安安稳稳躺着的朱樱司就在床上缩成了痛苦的一团。


可怜的人脸上全是冷汗,在昏迷中紧紧咬着的嘴唇已经渗出了血丝,低低的抽噎声不断,但是眼睛紧闭着,浑身发抖,好像五脏六腑都要被撕裂一般。


濑名泉蹲在司的床边,握着他冰凉的手轻轻摩挲着,可是爱莫能助,自己也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Leo还是第一次见濑名泉哭成这样。


一向以强硬冷静示人的泉此刻就是一个看着弟弟受苦却无能为力的哥哥,一边哭一边说“别怕”,其实最害怕的就是正在安抚司的他。


鸣上岚冲出去拿热水和毛巾,月永leo则快步走到了床前。


“没事,我来吧。”


濑名泉让开一步,看着leo的神情似乎都有了祈祷的意味,半渴望半清醒地认为leo是能够立刻拯救朱樱司的存在。


月永leo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但是他本能地把朱樱司蜷缩的身体抱起来搂在怀里,温柔地帮他顺着气,捏着他的腿让他放松,吻着他好让他把紧咬着的牙关松开些,然后在他耳边开始柔声唱歌。


想到什么就唱什么,他们一起写的歌,他给他写的情歌,即兴改一改歌词,把曲调改得柔美平缓些,把结尾改成“我爱你”。


唱着唱着他就能微笑起来。


朱樱司安静了,身体还是凉凉的,但是不再发抖也不再哽咽,趴在月永leo的怀里,好像很舒服很安心。


月永leo抬起头的时候,泉已经不哭了,泪眼朦胧的岚走过来抱住leo和司,然后让leo喂司喝一点热水。


此后朱樱司差不多每周都会有三四次这样的情况,leo依然是抱着他给他唱歌直到他平静下来,而且越来越熟练。


只有leo知道他做这些的时候心有多酸多疼。


可是他不哭,因为司不能抱着他让他撒娇让他耍赖,哭也没意思。


“说真的,我很担心小月。”


用点魔法就能迅速做好的夜宵并不需要三个人一起,凛月和岚都是怀着心事想要讨论才出来的。


“人家同意。”


“那个笨蛋现在的样子,不知道的人以为他是个幽灵而不是巫师。”


濑名泉的评价并不太夸张。


Leo的心态很坚强,有他们三个的支撑并没有任何要垮掉的迹象,依然能够为朱樱司写出美丽的旋律,甚至还在不出门的前提下帮他们分担骑士团战后的善后工作。


但是,月永leo比起从前显然缺了点什么。


在他令众人安下心的强韧里面,是除了朱樱司没有人能给予治愈的伤口。


他的脸庞褪去了所有的棱角,脸色无论濑名泉给他吃多少东西都再也红润饱满不起来,整个人瘦了好几圈,好像朱樱司身上的痛苦真的传到了他的爱人的身上。


憔悴的他就像一只受伤的狮子,鬃毛失去了光泽,绿眼睛里像是含着一片片碎掉的水晶,也像含着黯淡的燃尽的流星,让人看了就震惊而心酸。


受伤的狮子什么也不想要,和三个好朋友稍微聊一会儿,就会去和根本不会回答他的司说话,像渴望陪伴的幼狮一样把脸埋进司的怀里。


朱樱司还活着,需要他,爱他;泉、凛月和岚担心他,陪着他,爱他——


于是他能坚强,可是他不快乐。


“他其实就想要小朱来抱抱他,可是——我们会帮他,无论什么情形,照顾小朱直到永远,可是我们没法——”


“没法让这个笨蛋有个健康点的肤色。”


濑名泉重重地一拳砸在桌面上,“可是我们也说不了他什么,我们自己心里不比他好受。”


“也不是没叫局外人安慰过他,跟司君熟一点的你哥和莲巳且不说了,不太认识司君的斋宫都来和他聊过,说什么都没用。”


“努力乐观一点吧——昨天深海医生说小司司体内的毒都清除了,说不定,会好起来。”鸣上岚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积极,“和狼人的和平谈判在小司司睁眼醒过来之前都是免谈,善后重建工作我们要做的也不多了,一起多在这守着吧。”


濑名泉深深吸了一口气,似乎在鼓励自己:“是,努力乐观一点……”


他端起做好的夜宵,抬起魔杖把这碗很有营养的汤从leo不喜欢的暗色变成leo喜欢的橙色,鸣上岚和朔间凛月拿了一堆leo喜欢的点心,三个人不再交谈,一起向那间紧闭的卧室门走去。


日日树涉坐在朔间零的办公桌上,而且书房的主人并没有觉得他失礼。


“零,你为什么不惊讶一点呢?我可是“咻嘭”地从你书柜的一个小格子里跑出来,还让你的文件上长了些可爱的柳树叶子。”


尽管正述说着不可思议的惊奇,但这位享誉暗夜大地的树精灵戏剧大师的音量却压得极低。因为英俊的血族族长离他只有十几厘米的桌边,怀里还有一只睡得正香的小蝙蝠。


“哦呀,你们兄弟俩还真没有同时清醒的时候吗?”


朔间零轻轻揪了揪嫩绿嫩绿的柳树叶子:“吾辈确实不意外,因为吾等约好的就是这个时间。而且,汝没有“噼啪”一声从鬼火里跳出来,就已经很照顾吾辈的心脏了。”


“不说笑了,凛月被吾辈施了魔法,吾等可以以正常音量对话。吾辈有大事请汝帮忙。”


日日树涉从书桌上翻下来,收起了笑容。


“乐意效劳,我的老朋友。”


朔间零挥手除掉文件表面正在嗖嗖长长颜色变深的柳叶,把羊皮纸卷翻开给日日树涉:“这张画像上,叫明星昴流的人,你应该已经在公报上见过了。”


“是的,零,我认识他,那是——”


“吾辈知道,他很多年来,都因为和晃牙的朋友关系,而以各种理由找晃牙换过暗夜大地的货币和通行证,来往暗夜大地看冰鹰北斗的戏剧,还救过凛月和月永君的命,吾辈记得很清楚。”


“吾辈和他谈过了,他没有父亲,母亲是一个普通的狼人,在等她的儿子回家。”


“他心地善良纯粹,他接受掩护伤害月永君和朱樱君的任务,并不是来真的——这个孩子很可爱,他是因为战事无法再过境,他只想找个理由来再见见他的朋友们。”


涉安静地听着朔间零的简述,大致看出了朔间零无法伤害无辜者、恩人的心情,心里的担忧同时也升了起来——


血族乃至整个暗夜大地历代仇恨狼人,在狼人族找到之前活捉狼王的后裔是荣耀,当众处置绝对是势在必行,朔间零如果另作打算,一旦暴露了他有偏袒敌人的可能,那受到威胁的就是整个朔间家族的地位。


“零,你最好不要自己做这件事。我愿意全力以赴。”


朔间零抬起头笑了:“汝和凛月说了同样的话。”


“好了,看来汝已经理解,吾辈做不了伤害昴流君的事情,但是公开赦免是愚蠢的。吾辈有个打算,只是暂时不能实行——至少要等朱樱君好起来,得到他和骑士团的同意,吾等开始和狼人族谈条件——其实是,他们无论如何都得全盘接收的条件。”


涉看着朔间零臂弯里的蝙蝠翻了个身挂在了哥哥的领子上。


“但是呢,根据吾辈这边的情报线,汝最骄傲的学生正准备最近就动手——呃,劫狱。”


“他和同伴策划了半年,薰君是最近两个月开始注意并观察他们,昨天才有了切实的证据。不愧是涉的学生,真是非常出色。”


日日树涉的脸上难免显出些自豪的神情:“北斗君这孩子一直就这样,硬邦邦的其实可爱聪明极了。”


“是的,吾辈很愿意相信他的举动完全是出于友情和善意。”


涉看着零把羽风薰提供的资料拿出来:“他们确实会在这几天内动手——吾辈想请求汝,在不说明是吾辈或朔间家族的忠告的前提下,劝他们放弃这次行动。”


“把吾等朔间家族说成阻力,已经知晓他们的全盘计划也无妨,只要能让他们暂时搁置,最好不再做打算。”


“凛月呢,其实是冰鹰君的一位伙伴的密友。但是朔间家族的小少爷不能在表面上参与这件事。涉,你能理解吧?”


紫罗兰色的深瞳微微闪烁。


“你真是不容易啊,零。”


“当然,我会帮你的。”


“你难得愿意出来散散步。”

不行,这句显得有点戳人。


“今天不是很冷。”

不行,这就是没话找话。


“你想去哪儿走走?”

不行,刚说好了就去附近镇边的林地。


濑名泉已经和月永leo出来散步整整七分钟了,换作以往,后者一定是在他身边蹦蹦跳跳嘻嘻哈哈,带着他有说不完的话题。


可是现在leo只是在安静地看风景。


“濑名,你不会连和我说什么都不知道了吧?关心我是好事,但是你好拘束的样子会让我误以为我们关系不好的。”


身边的人突然发话吓了濑名泉一跳。


“啊,没有——我就不能严肃地思考正经事吗?你这个笨蛋。”


果然还是他先开口啊,我们就像以前一样互相怼起来。

正好救了不知说什么好、只希望他高兴点的我。


濑名泉自责地想着。

这又是月永leo独有的温柔之处,看出来挚友拼命想找话宽慰自己,就帮了他一把。


“最近我也是好久没出门了,司喜欢的那家面包坊还开着吗?”


泉再也难以用别扭掩饰自己面上的喜色:“开着啊,一家开了几百年的店还能跑了不成?我们穿过林地就去。”


“濑名。你回去吧。”


“什么?”

泉不解地瞪大了眼睛,怎么这家伙的风向突然又变了?


月永leo皱起眉来,好像是终于忍不了了:


“你们为什么谁也不提?今天是你的生日!也是你和鸣的结婚纪念日!要是司知道你们不好好庆祝一下,要不开心的哦,觉得两个前辈不懂享受——今天晚上不是你们还有个外出工作吗,现在不去庆祝就——”


“今天晚上是睡间去,好心的吸血鬼替了我和鸣君的班。我现在要和你去镇上给我家鸣君买花,晚上我带他出去吃,不到午夜不会回来。”


“那你的生日呢?”


“一会儿我们买个蛋糕,你给司君也喂点吧,软的应该没关系。”


月永leo瞪了他一眼:“行了,昨天我已经给你把蛋糕订了让风精灵送上门,回去就一起吃。生日快乐,濑名。我还以为你真的忘记了自己的——”


“谢谢。”


濑名泉怀着感动打断了leo的话,他的生日,他和他深爱的人的婚姻纪念也同样被好朋友们记得,他们五个人长久的用羁绊编织的圆环不断温暖着充满未知的每一天。


还有,这笨蛋也太低估他了,他濑名泉可从不让鸣上岚失望。


不过这又提醒了他,还有将近两个月就是leo和司的结婚纪念日了。


他们是在新年第一天结婚的。


Leo确认了泉确实连那家以魔法花园著称餐厅的位置都订好了才继续迈开步子,并没注意到泉柔和了好多度的目光里竟然还漫上了点伤心难过的意味。


“今晚凛月要做什么工作啊?”


“应该是去朔间的情报部门那边检查一下安防情况吧,毕竟在那边看守的是我们军队的人,还有狼人王族的要犯,去看看也是应该的。”


Leo点点头,脚踢着林地的石子。这片林地里有他和司私人的射箭场,已经离他们越来越近。


他背对着泉,突然问:“鸣是不是还是不肯戴团长的金色徽章?司说了要给他的。”


“他在等你愿意戴的时候还给你。”濑名泉干脆地回答,绕过去想看看站在自己前方的好友,期待他能稍微有点愿意的表现——


Leo和司是骑士团最合适的领袖,他们都这么想。

而被医生判定为绝不可能再上战场的司,一定也最希望leo再拿回团长的徽章。


濑名泉愣住了。


月永leo站在林地射箭场的台阶前,竟在这几秒内已是满面泪水,神情里有一种无法言喻的苦痛。


“不可能了。”


“已经做不到了。”


泉着急地拿手帕给他:“你在说什么呀?你这笨蛋,不是早就说好不会再低估自己了吗?”


Leo轻轻地挡开了泉的手。


他大步走进场地,挽弓搭箭。

姿势自然标准流畅。


“我心中怀满了爱,因此我依然创作着音乐。”


“但让我愿意加入军队的人再也不能拿起弓了。”


“我无法再使用任何武器了,一会儿你可以试试再和我做剑斗,我没有骗你。”


他松开了手,手腕反常地一抖——泉发觉这不是故意的,这是百发百中的leo从没犯过的低级错误。


箭飞了出去,远远偏离了靶子,射在遥远的地面上。


单箭单发静止目标,都,做不到了。


“你看啊,濑名。”依然流着泪的人转过身,竟挤出一个虚弱的笑容来。


“我不再是战士了。他握起来那么虚软无力的手,只是握过一次,我就知道我再也拿不起武器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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